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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国雪夜纪行(二)世界遗产五箇山合掌村之旅

  不管是眼前的路或是远处的山,车窗外的世界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看不到尽头…
  1月29日中午,我在高山市车站前租了一辆适宜雪路的四轮驱动汽车,奔向了世界遗产白川乡和五箇山。1995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富山县五箇山的菅沼、相仓两处合掌村落和岐阜县的白川乡合掌村落散居在两县之交的山地间。这里的民居独具特设,用茅草覆盖的房顶呈人字形,仿佛在朝天做祈祷一样,所以自古以来就被称之为合掌造村落。合掌造型的民居看似简陋,只用木头、绳子和茅草作为建筑材料,可是它的坚固耐用却远远胜过用水泥钢筋搭建的房屋。

白川乡和五箇山合掌村之旅
大雪覆盖的合掌村

白川乡和五箇山合掌村之旅
五箇山岩濑家的明月灯

  今晚在白川乡和五箇山两处举行合掌村明月灯会,我选择了离这里半个小时车程的富山县上梨村的一家合掌造民宿作为落脚点。这家合掌造民居叫弥次兵衛,据说已有350年的建筑历史。晚宴时,我问老板是这家房主的第几代传人。他说已经记不得了,当地政府的相关人员来考证时也是大致推算的年限。
  白川乡合掌村和五箇山的明月灯会都是在晚上同一个时间段举行。而五箇山的岩濑家还有古代民谣筑子的表演。出发前,外面依然大雪纷飞,我穿上了老板借给我的滑雪服匆匆地赶往白川乡。
  为了急于赶路,车偶尔蛇形,有一次还撞到了左右的雪墙上。等我安然无恙地抵达白川乡时,那里几乎已被白雪淹没了,合掌村的明月灯在纷飞的雪夜中变得暗淡模糊。此情此景不免让许多连夜赶来的人有些失望,我也只好调转车头希望还能赶上岩濑家的筑子民谣。可是,天不遂人愿。当我到达岩濑家时,那儿刚好散场。

白川乡和五箇山合掌村之旅
弥次兵衛家的晚宴

白川乡和五箇山合掌村之旅
民谣筑子的表演

  晚上8点多,我是最后一个返回弥次兵衛家的。此时,大家正围坐在合掌造特有的坑炉边准备共进晚餐。炉上烤着红点鲑鱼(日本称其为岩鱼),席间弥漫着鱼香和暖气。我弹落身上的白雪,加入他们之间,不觉中忘记了外面的寒冷和一路的疲惫。老板递过来一碗肉汤,我品了一口,清淡得不知是什么肉作的。一名来自大阪的年轻人尝出了熊肉的味道,原来那是老板从山里捕获来的野味儿。酒宴结束后,老板还特意为大家表演了我在岩濑家没有看到的民谣筑子舞,那看似奇特的半圆形板薽乐器在他的手中挥动自如,仿佛有一种魔力。

白川乡和五箇山合掌村之旅
伴我同行的汽车

白川乡和五箇山合掌村之旅
与老板娘合影留念

  第二天清晨,停在门前的汽车已被埋进雪堆里。老板为我擦车并嘱咐我一路小心。天气尽管寒冷,可是我的心里却暖融融的。
  这里的冬天是漫长的。当雪深的土壤里钻出翠绿的嫩芽时,人们的感动也许会来得更加强烈吧!自然原本就是美好的,可是没有用心来接近自然时,自然也会离我们越加遥远。白川乡和五箇山合掌村四面环山,从古至今一直保留着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追求便利的时代,人们很难久居在偏僻的山村里,可是山乡的富饶和淳朴却是繁华世界中难以找寻的另一种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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